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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螺娘故事
传统民间幻想故事。最早见于旧题陶潜的《搜神后
记》卷五《白水素女》和唐代的《原化记》（原书佚）
中《吴堪》。30年代，除在《民俗》、《艺风》、《民
间》上都刊有《田螺精》外，还有载在汪大侠《奇闻怪
见录》中的《田螺精》、时希圣《怪异精华》中的《螺
妻》。50年代路季、周季水编有《田螺姑娘》，《民间
文学》（1957年1月号）刊有《螺蛳变人》等。
田螺娘故事，原来的男主人公有确定的姓名（如福
建侯官的谢端、常州义兴的吴堪），以后逐渐失去姓名，
有的成了县吏，但大多数为农民或渔夫。故事的大意说：
田螺娘为仙女，因怜悯青年农民孤单，被天帝派到人间，
帮助他生活。农民有了儿子以后她就离去。她给丈夫留
下螺壳贮米，永远吃不完。有的说，县吏保护溪水不受
污染，天帝念他独身，就派白螺化为姑娘和他结为夫妻。
因县官要霸占白螺女，就三难他的丈夫。螺妻帮他一再
战胜县官。最后，螺妻烧掉县官一家之后离去。更多故
事是白螺女敬慕青年农民的品行，才结为夫妇的。高山
族的《螺蛳变人》，已融入“羽毛衣”一类故事之中。
田螺娘与男主人公的结合和离去，主要原因是螺壳
的被藏匿和复为螺妻所得。在这一关键情节中，禁忌观
念起了重要作用。古人认为螺壳就是身体的一部分。农
民取得螺壳，就可以控制螺妻不能离去。它曲折地反映
了人民的意愿。从《白水素女》到《吴堪》的变异，由
悲剧性的故事，发展成螺妻帮助丈夫战胜县官，说明时
代越晚，故事的社会意义越强。
（张振犁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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